父親病了,肚子痛,一痛就冒冷汗。父親就剩下我一個女兒,他病了就沒人能做主,我只好打120,把他送到湘雅醫(yī)院。入院就下了病危通知,帶去的5000元,從5月6日晚上10點,到天亮,就用完了,檢查結(jié)果是胰腺炎,要住院觀察,需要繳納兩萬元費用,我一個中學學生,沒有辦法弄到錢,只能回家把兩間磚瓦房作抵押,還找人擔保,向寄賣店借了兩萬元,交給醫(yī)院,讓父親住進重癥監(jiān)護病房,5月8日和5月9日兩天,各種費用超過了一萬元,但父親的疼痛沒因為治療有絲毫減輕,但為了挽救世上唯一的親人,也顧不了許多了,把身家性命都交給醫(yī)院吧。問題的轉(zhuǎn)機出現(xiàn)在11日,一病友同為胰腺炎,我們進來時他就住院治療了好些時日,但在11日這天,突然死了,醫(yī)生說是胰腺破裂引起的,父親知道此事,掙扎者要出院,要回家(其實家都賣了),他說死也要死在家里。沒辦法,我只能同意。
回家后,鄰里都來看望父親,其中有一原來做個赤腳郎中的周爺爺,看了父親的癥狀,給了一方子:生大黃一兩,芒硝一小勺,說是容易治好。13日上午我就按照方子,煎了一大碗藥,讓父親喝下,到晚上10點多,父親才大便,開始鵪鶉蛋大小的大便像鐵石一樣堅硬,到后來才逐漸稀,最后成了清水,鬧了大半夜,天亮的時候,父親高興的告訴我,說肚子不痛了,想喝點稀飯。一直到今天,父親身體一天比一天好,能下地干活了。
我很納悶,醫(yī)院里為什么就不能治好我父親呢?錢用光了,房子也當?shù)袅,好在父親還能陪在我身邊。我想長大了就跟周爺爺學醫(yī)。